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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败的小屋,药香弥漫。
林羽趴在唯一的木板床上,赤裸的上半身缠满了干净的、浸着淡绿色药膏的布条,左肩胛下方那道被影蛇“蛇牙刺”贯穿的伤口,虽然依旧狰狞,但在《天元功》新生的、启脉三重元气的滋养下,以及花儿不知从哪位老大夫那里求来的、虽普通却精心调配的草药敷治下,已不再流血,边缘开始有粉嫩的新肉芽萌生。
花儿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,小脸苍白,眼睛红肿得像桃子。她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沾湿布巾,为林羽擦拭额头的虚汗和手臂上的污渍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最珍贵的瓷器。每当林羽因伤口牵动而闷哼一声,她的心就跟着揪紧一下,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少爷…疼得厉害吗?要不要…要不要再喝点药?”花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将一碗熬得浓浓的、散发着苦涩气味的药汤端到林羽嘴边。
林羽摇摇头,声音还有些沙哑:“好多了。这药…哪来的?”他记得自己给的钱大部分都让花儿存着,买的伤药应该是最普通的那种。
“我…我把您之前给的…一个银币拿去镇东头悬壶堂,求李大夫配的…”花儿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呐,“李大夫心善,看我可怜,又听说是给救命恩人用的…就多配了些好药材…”
林羽心中微暖,没再说什么,接过药碗一饮而尽。苦涩的药液入喉,却化作一股暖流散入四肢百骸,配合着体内元气的运转,加速着伤势的修复。
这三日,他几乎都在床上度过,全力运转《天元功》。启脉三重的元气,虽然依旧微弱,却比之前凝练、浑厚了数倍,在新开辟的胸腹间那段主干经脉中奔流不息,不断冲刷着沿途那些依旧存在的细小颗粒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,每一次元气流过,那些颗粒都在微微震颤,体积也在极其缓慢地缩小,裂痕在增多。尤其是左臂和后背几处被影蛇重点照顾的地方,碎裂的颗粒更多,经脉的通道也拓宽了一丝。
“凝气九重…影蛇…”林羽闭着眼,脑海中回放着那场惨烈的战斗。那鬼魅般的速度,那阴毒刁钻的指法,还有最后那几乎致命的一击!若非在关键时刻,那块最大的颗粒被强行震碎,贯通了关键经脉,让他得以在濒死之际突破,引动元气护住心脉,恐怕他真就交代在那囚笼里了。
失败,屈辱,还有被像垃圾一样扔出来的冰冷!这些情绪如同燃料,点燃了他心中更炽烈的火焰!他要变强!快!更快!
“花儿,”林羽睁开眼,眼神锐利如初,“我的钱袋呢?”
“在…在这里。”花儿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个沉甸甸、沾着些许血迹的钱袋,小心翼翼地递给林羽,“少爷,您…您别再去那种地方了好不好?太危险了…”
林羽接过钱袋,掂量了一下,里面还有二十多枚金币和一些银铜。他从中拿出十枚金币,塞到花儿手里:“拿着,去买些好点的米面、肉食,再给奶奶和你自己添置两身新衣服。剩下的…存好。”
“少爷!太多了!我…”花儿又想推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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