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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惊秋把自己关在书房三日,连莫子祁送来的灵食都没碰几口。传功堂那次“多嘴”像根刺扎在心头,她翻遍了原主留下的功法玉简,试图用修炼麻痹自己,却在书架最底层摸到个落满灰尘的木盒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拂去盒上的灰,紫檀木的纹理在光线下泛着沉静的光泽,扣锁上刻着银月峰的徽记。灵力探入的瞬间,叶惊秋愣住了,里面竟是一叠厚厚的纸卷,标注着“弟子教导记录”。
她随手抽出最上面一卷,刚扫过几行字,指尖就猛地收紧。
“莫子祁,练剑时灵力岔入经脉,罚面壁三月,期间只给清水。”
朱砂混着灵力写就的字迹透着刺骨的寒意,叶惊秋甚至能想象出原主写下这些时,眉宇间那抹不耐。她抬眼望向窗外,莫子祁正在练剑场挥剑,少年每次收招时左肩总会微沉,那是当年灵力岔脉留下的旧伤。
“练岔气而已,至于罚面壁三月?”叶惊秋低骂一声,手指继续往下翻。
“梨初,法器保养时用错养护油,罚没收所有资源,抄录《法器谱》百遍。”
“莫子祁,对月痕剑感悟不足,罚在寒潭浸泡七日。”
“梨初,汇报修炼进度时言辞含糊,罚断食三日。”
一页页看下去,叶惊秋的呼吸越来越沉,到最后几乎要捏碎手中的纸卷。这哪是教导弟子,分明是虐待!
原主对弟子的严苛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,鸡毛蒜皮的错处都要扯上重罚,难怪莫子祁总像只受惊的兔子,梨初更是常年躲在外历练不肯回峰。
“难怪梨初后来会叛逃。”她喃喃自语。书中说梨初是被原主逼得投靠魔道,从前只当是剧情需要,如今看来,这积怨怕是比墨还浓。
正攥着纸卷发怔,门外传来莫子祁的声音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:“师尊,该用晚膳了,您已经三天没好好吃东西了。”
叶惊秋定了定神,扬声道:“进来。”
莫子祁端着食盒走进来,见她手里捏着那些记录,脸色“唰”地白了,手里的食盒晃了晃:“师尊,您、您看到了。”
“看到了。”叶惊秋抬眼望他,少年立刻低下头,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袖,指节泛白,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拖去受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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