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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夜,京都,是一座死城!”
萧镇国的话没有温度,砸在镇国府门前的青石板上,能溅起一层冰碴子。
他不是在商量。
他是在宣判。
在场的每一个玄甲老兵,都听懂了。
老帅这是要关起门来,打狗!
不给安乐侯府背后那尊大佛任何求情摇尾巴的机会!不给赵家那条蛆虫任何去金銮殿上搬弄是非的可能!
就在这时,山道之下,一道道黑影从风雪里钻了出来。
他们不是走,是“渗”出来的,无声无息,像是黑夜里长出来的影子。
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,脸上是冰冷无情的玄铁面具,身上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煞气,让飘落的雪花都在距离他们三尺之外的地方,被搅碎成粉末。
他们抵达之后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,如同一尊尊沉默的杀戮雕像,对萧镇国,也对着他刚刚抱过的那个方向。
一个,十个,一百个,一千个……
短短一炷香的时间,镇国府的山门前,已经汇聚成一片超过三千人的黑色洪流。
玄甲营三千旧部,尽数归位!
那股纯粹的杀意凝成实质,将天上的云层都搅出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!
京都之内,所有感知敏锐的武者,都在这一刻,感受到了那股让他们灵魂都在发抖的恐怖压力,一个个脸色发白地望向城北那座山巅。
“怎么回事?今晚这杀气,是要把天捅个窟窿?”一名先天境的高手正搂着小妾,此刻却吓得浑身一哆嗦,直接软了。
朱雀大街,一座最喧闹的赌坊里,摇骰子的荷官手腕一僵,骰盅“咣当”一声掉在桌上,整个大堂瞬间安静得吓人,上百名赌红了眼的赌徒,齐齐打了个寒颤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“别……别摇了,今晚手气不对。”一个输光了裤衩的汉子,哆哆嗦嗦地说道。
京都外城河畔,画舫之上,靡靡之音戛然而止,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儿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,手里的酒杯都握不住。
“来人!快!快去打听打听,城里出什么大事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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