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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子麸的心,彻底沉了下去。
她明白了。
韩嫣的恨,源于他那被帝王随手践踏的,早已扭曲的自尊心。
而他,不过是一条奉命咬人的狗。
“所以,你今日,是奉了谁的命?”
卫子麸死死盯着他,试图从他眼中,找到真正的答案。
“想知道?”
韩嫣的眼中,闪过一丝得意的残忍。
“到了地方,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他坐回角落,不再说话,只是用一种欣赏祭品般的目光,玩味地打量着她。
马车又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,终于在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。
这里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只有呼啸的山风,和脚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。
两名壮汉粗暴地将卫子麸从车上拖了下来,像拖一条死狗。
崖边,早已停着一辆更为华丽的马车。
车帘被一只保养得宜的素手缓缓掀开,一名身着绛紫色宫装,头戴金步摇,气度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,在侍女的搀扶下,款步走了下来。
是她!那个在她昏迷前,下令“处理干净些”的女人!
那妇人走到崖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跪在地的卫子麸,那目光,比这山崖上的寒风,还要冷上三分。
“你就是卫子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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