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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鱼啊稚鱼,你惹下的祸事,凭什么让我来替你承受?
可她面上丝毫不敢表露,只能咬紧牙关。
“奴婢生是小姐的人,死是小姐的魂,天地可鉴,绝无二心!”
“自打奴婢七岁进府,便一直陪在小姐身边。您去学堂,我去洒扫;您练琴,我在旁奉茶;您夜读,我守在灯旁。十年如一日,寸步不离。奴婢哪一天不是随您左右?又怎会觉委屈?”
姜露兰冷哼一声,语气仍是冷淡。
“说得倒是好听。可那稚鱼呢?在将军府吃穿用度,样样不缺,受尽优待,偏偏心却长在别人身上。白眼狼一个,养不熟!”
......
从那日起,琼玉天未亮就起身,梳洗完毕后直奔库房。
与刘伯核对账目,清点每一件器物。
白日里奔波于各处管事之间,夜里还要挑灯记录。
她脚不沾地,饭都顾不上好好吃。
可奇怪的是,她非但不觉疲累,反而眼中有光。
周账房这个便宜爹,还真没白认。
他带着琼玉一家接一家地走访铺子,耐心地教她如何辨认货物的成色,如何看懂市价的浮动,怎样与掌柜讨价还价。
每进一家铺子,他都不急着买。
而是先让琼玉自己估价,再指出她的判断是否准确。
琼玉跟在他身后,耳朵竖得高高的,眼睛也不曾闲着。
从前她站在娘亲身后,看她跟小贩争几文钱,总觉得臊得慌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。
那时她总怕人说闲话,怕被人笑话穷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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