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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就说过!我们儿子很聪明的,这种办法有的大人还想不到呢!就像小耗子!不就是得了几张奖状嘛,你娘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,在生产队里逢人便说!好像他小儿子是个什么天才似的!我就没见过他什么时候夸过我们的儿子,我们的儿子可是他的大孙子,他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夸过他!我一见到他在别人面前炫耀浩宇,我就气不打一处来!我们的儿子要是好好读书的话,肯定比浩宇强千倍万倍!”刘玉娥说着,眼神里满是对儿子的骄傲和对婆婆偏心的不满。
其实刘玉娥就是无理取闹,就像是专门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一样,她的所作所为常常让周围的人感到厌烦。而她的儿子吴庆有呢,那更是坏得流脓,整个生产队里就没有一个人不讨厌他的。你说说,这让他的奶奶张凤珍在别人面前怎么开得了口夸他?难道要去夸他有多坏吗?这简直是个笑话。
然而,吴浩传与刘玉娥这对糊涂的父母,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家儿子那些行为是错误的。他们不但没有对吴庆有加以制止,反而还对他的一些不当行径大加赞扬。这无疑就像是给吴庆有那本就不安分的心火上浇油,让他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,愈发无法无天起来。
一天傍晚,夕阳的余晖洒在大队部的每一个角落,给这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。吴庆有像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一样在大队部里闲逛着。走着走着,他来到了代销店附近,突然,一股浓郁香甜的糖果香味从代销店里面飘散出来,直往他的鼻子里钻。那味道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地抓住了他,让他瞬间迈不开步子。他忍不住凑了过去,把代销店那两扇有些破旧的门往后推了推,然后整个人趴在那窄窄的门缝上,眼睛直勾勾地向里面张望。只见里面的柜台上,稳稳地放着两个大玻璃罐,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,玻璃罐折射出迷人的光彩。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糖,那些小糖就像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,每一颗都散发着诱人的甜蜜气息。另一个玻璃罐里面则装着满满的饼干,饼干那金黄的色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有多么的酥脆可口。吴庆有看着这些,馋得直流口水,那口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,不停地从嘴角滑落。
他不死心,咬着牙,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门又推了推,心里想着能不能从这门缝里挤进去。可是那门上的门鼻子已经上了锁,门缝小得可怜,他那小小的身子根本就挤不进去。他有些着急了,眼睛滴溜溜地乱转,开始四处张望起来。突然,他惊奇地发现,当两扇门往里面推的时候,门头上方竟然出现了很大的一条缝。他心想,像自己这样灵活的小孩,要是能从门头翻进去,不就能吃到那些美味的糖果和饼干了吗?想到这里,他兴奋得满脸通红,立刻踮着脚尖,试图从门头翻进去。可是他毕竟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,个子太小了,脚怎么也蹬不上那高高的门鼻子,手也够不到门头,费了好大的劲儿,尝试了一次又一次,却始终无法从门头翻进去。折腾了许久,他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,只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,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赶去。
在回家的路上,他正低着头,满心的懊恼。突然,迎面撞见了开代销店的老刘头。这个老刘头,吴庆有是认识的,和吴庆有是一个生产队的。老刘头在村里可是个有文化的人,所以被调到村里开代销店卖东西。老刘头平常就看不惯吴庆有那副调皮捣蛋的样子,而吴庆有每次见到老刘头,也总是喊他刘秃子,就因为老刘头谢顶,头顶一块没有头发,就被吴庆友喊成了刘秃子,每当吴庆有喊他刘秃子的时候,他都会气的半死,但他又不敢打他,因为吴庆有的爸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,他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。
就这样,两个向来不对眼的人,在路上毫无预兆地相遇了。四周空荡荡的,没有其他人的身影,只有他们两个像冤家一样对峙着。吴庆有嘴角撇出一抹不屑,扯着嗓子喊道:
“刘秃子!回家吃好晚饭回来看店啦!”那声音在寂静的路上格外刺耳,带着一种故意挑衅的意味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,喊谁刘秃子呢?我他妈和你爷爷差不多年纪,你这个没家教的小东西一点不懂尊老爱幼!”老刘头气得脸色涨红,眼睛瞪得老大,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一边骂一边直翻白眼。
“嗨!你个刘秃子!你本来就是秃子,还怕别人喊呀?”吴庆有一脸的坏笑,那笑容里满是恶意,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光芒,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激怒老刘头的感觉。
老刘头被气得不轻,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扬起巴掌,手臂在空中高高举起,作势要狠狠地打下去:“你个小兔崽子,你再喊我刘秃子试试!我他妈扇死你!”
“刘秃子,刘秃子,刘秃子!我就喊你怎么了?你敢打我试试!我娘挠不死你!”吴庆有不仅没有丝毫害怕,反而变本加厉,脖子梗着,一脸的张狂。平时他在生产队里骂别人的时候,那些人都是能躲就躲,没人敢把他怎么样。这都因为他那对蛮不讲理的父母,不管他犯了什么错,都会毫无底线地护着他。这也让吴庆有变得天不怕地不怕,肆意妄为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个没教养的东西!”老刘头气得双手颤抖,就像风中的残烛一样。他举在空中的手掌,终究还是无奈地放下了。他心里清楚得很,自己不能打吴庆有,否则他那泼妇母亲肯定会像疯了一样扑上来,把自己的脸抓花。他这把年纪了,可不想让自己的这张老脸被抓得像个烂鸡蛋一样。生产队之前就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实在忍受不了吴庆有的脏话,出手教训了他。可结果呢?无一例外,都被刘玉娥挠成了大花脸。直到现在,那些年轻人的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疤痕呢。刘玉娥就仗着自己是女的,料定别的男人不敢把她怎么样,要是有人反抗,她就撒泼打滚,污蔑别人耍流氓。在那个年代,流氓罪可不是闹着玩的,搞不好会被判刑坐牢呢。所以啊,村民们面对吴庆有一家的胡作非为,也只能默默忍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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